誰聽到我說話

最近爆發毒奶粉事件，我看到中國大陸網路上有句順口溜說：「日本人口號：一天一杯牛奶，振興一個民族。中國人口號：一天一杯牛奶，震驚一個民族。」

又說：「外國人喝牛奶『結實』了，中國人喝牛奶『結石』了！」不免讓我回想起自己三次結石的經驗。

 約二十年前，我第一次感到腰部後面陣陣劇痛。等救護車時，痛到倒在地上，抱著桌腳慘叫，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：「這是什麼病？我快死了，怎麼來的這麼快？我四十還不到，我的太太怎麼辦？我的兩個孩子怎麼辦？」

住進醫院，才慢慢了解什麼是結石，通常會怎麼處理。

後來我被推進手術房，下半身麻醉，從輸尿管夾出米粒大小的結石。整個過程的印象是：「痛死了！嚇死了！」當時我信的是民間宗教和佛教，完全幫不上忙，又聽到老病友說：「結石有週期，難根治。」心裡真的涼了半截。

 隔了約兩年，第二次結石，仍然很痛很痛，但沒有恐懼。因為有了第一次經驗，心知應不至於死，但更不一樣的是，此時我已讀過大部分聖經，信了耶穌，也略知我信的是誰，祂不只可求告，也可依靠；祂甚至差派我的牧師來照料我。我利用手術前的等候期和手術後的恢復期，讀完原本認為比較無聊的舊約聖經歷代志上下，收穫是：我們認為無聊的，不見得無用。

 隔了兩年，也是我進入基督教馬禮遜美國學校教書的第二年，在一個週六上午，結石第三次發作。當時我正在接受「觀摩教學」(peercoaching)的專業訓練，腰部開始隱隱作痛。我告知講員我的身體狀況，說：「等一下如果我痛到倒在地上，不要緊張，趕快打電話叫119把我送醫院就好了。」

講員和同事們簡直嚇壞了，要我立即去醫院。於是我通知家人我去掛急診，打了針、吊點滴、拿了藥回家休養。

 到了禮拜一，沒什麼異狀，我照常出門上班去，哪知道了約十一點，陣痛又徐徐來襲。我蹲下來，手撐著腰，跟上帝一半哀求，一半抗議的禱告：「上帝啊，拜託拜託！我人現在在學校上課，沒時間跑醫院，要跑也去過兩趟了，夠了。我請假會很麻煩，臨時要找人代課，班級又多......。我的事就是祢的事，這結石就交給祢了。只要祢願意，沒有不可能的，拜託拜託！」 

我撐到十二下課，上洗手間小解時，聽到輕輕一個響聲，馬桶裡出現一粒小石頭，我用衛生紙沾起來檢視，比以前的還大一些。劇痛遽然消失，不禁狂喜，差點忘了說：「上帝啊！真神！謝謝祢！」

 至今十五年，毒奶粉若不來害我，應該也不會有第四顆結石。如果要用一句話來見證我所信的上帝，那就是腓立比書四章7節：「上帝所賜那超越人所能理解的平安，會藉著基督耶穌，保守你們的心懷意念。」也就是說，我身心靈的平安，是上帝所賜，雖然出人意外，卻有上帝之子耶穌的保守與保證。這樣「結實」的信，我若是不信，還有什麼可信？